[團兵]短篇2

進擊的巨人衍生。

CP:艾爾文x利威爾(團長x兵長)
現代Paro，短篇設定延續。
大概是艾爾文(政府官員)x利威爾(殺手)









利威爾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艾爾文早就出門上班去，桌上還留著字條讓他餓了可以微波冰箱裡做好的三明治當午餐，或是下午茶。利威爾先泡了個舒服的澡，然後吃掉艾爾文準備給他的食物，接著打掃房子。艾爾文並沒有要求利威爾要打掃，純粹是他自己潔癖發作，見不得灰塵和髒亂四處飄。一開始他只想打掃浴室而已，畢竟利威爾最常待的就是艾爾文家的恆溫浴缸。後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連廚房和客廳、還有艾爾文的房間也一併打掃了。

利威爾在這裡待了三個禮拜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三個禮拜前的晚上，月黑風
高。利威爾因私人恩怨被道上著名的殺手組織圍勦，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把所有人都幹掉之後
便失去了意識，醒來後就躺在這了。艾爾文說自己滿身是血地倒在自家門口，看起來像是個
被家暴跑來救命的未成年少年。於是秉持著公理正義並富有同情心的明星市議員艾爾文‧史
密斯先生二話不說便收留了他。


「唉呀抱歉，你的臉看起來和附近中學的孩子們沒兩樣，再說身高也...呃！」艾爾文話還
來不及說完就被利威爾賞了一腳，遭受重創。

如此這般，有點詭異有點奇妙，利威爾和艾爾文開始了同居生活。利威爾沒有久待的意思，
他只是覺得在這養傷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老巢這時鐵定被炸翻了，待在政府官員家裡反倒
安全。雖然利威爾實在想不出艾爾文沒事幹麻收留自己，試圖問了幾次後也沒得到回覆。善
良的市議員只是微笑地誘惑著利威爾說自家包吃包住不收費，還附帶高級舒服的大浴缸，這
麼誘人的條件哪裡找。利威爾的腦袋很快地轉了一圈，再次判斷眼前這人怪雖怪，對自己暫
時沒什麼威脅性後便爽快地向浴缸妥協了。

艾爾文下班後通常會到超市採買食材後才回來，他對做菜這件事真的是樂在其中。自從利威
爾住進來之後每天餐桌上總有新花樣，利威爾很少吃到重覆性的菜單，讓他一度以為艾爾文
其實真實身分是什麼餐廳大廚之類的。利威爾不挑食，對味道也不怎麼要求，但食量很大，
艾爾文原先都只做兩到三人份的菜，後來發現利威爾很能吃，便乾脆都煮四人份的量了。

「沒想到你食量不小，大概是因為還在發育期吧？嗯，小孩子多吃一點才會長高喔。」真好
奇那些吃下去的飯菜都被消化到哪去了，個子小小一個沒想到這麼會吃。不過艾爾文其實是
很高興家裡多了這麼個食客的。對方吃得多表示自己的手藝好嘛，還有這樣一來他就能嘗試
做更多先前想做但怕吃不完的菜。再者一個人吃飯多寂寞，雖然對面坐著的傢伙話不多，但
至少聊勝於無。

「...」利威爾冷冷地從碗裡抬頭，艾爾文這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意。利威爾吞下
咀嚼的飯菜回答。

「我成年了。」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艾爾文哈哈笑了聲轉移話題，「真沒想到你真的是殺手呢，嚇我一
跳。」

「怎麼，終於知道害怕了？該不會這時候才想報警吧？」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因為你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為了錢做這行、應該也不是因為興趣。」

「沒什麼奇怪的。我對殺人有天分，不特別喜歡也不討厭，所以就一直做下去了。」利威爾
平淡補充，「就像很多人對工作一樣，只是混口飯吃。」

「了解。那殺手先生在工作之餘有什麼其他愛好嗎？」

「...在溫暖的地方睡覺。」

「原來如此，休息也是很重要的呢。」艾爾文點頭。

「你問完了沒？」利威爾不耐煩地開口，他很討厭話多的人，也不喜歡聊天。但如果不適時
地回應，艾爾文就會更煩。所以為了能好好吃飯，利威爾每天都在一直忍耐著回答艾爾文的
無聊問題。

「啊啊抱歉，你吃飯吧。」艾爾文把鹽烤鱈魚推到利威爾面前，把魚刺挑乾淨以後直接夾了
肉最多的部位進利威爾的碗裡。這會兩人終於安靜了一陣。之後利威爾見艾爾文似乎是吃飽
了，便不客氣地把餐桌上剩下的飯菜給掃進胃裡清空。

「...你有什麼仇人沒有？還是想殺的人？」利威爾擦了擦嘴開口。

「沒有。怎麼突然問這個？」

「當作你救了我一命的回禮，免費幫你殺一個人。」利威爾想了一下又說，「如果目標物很
簡單的話，多幾個也可以。」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可惜我現在沒有想殺的人呢。」

「怎麼可能。市議員的話仇敵應該不少吧。」

「政敵是不少，可也沒到想殺人的地步。」

「沒有什麼恨之入骨的仇家之類的？或是看不順眼的上司同僚？糾纏不清的女人呢？」

「唉，真的沒有。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艾爾文失笑，「上面舉例的那些都是你接過
的案子嗎？」

「這種委託人最多，不過難度太低看不順眼的我不會接。」利威爾嗤了一聲，「莫名其妙的
委託案例每天都有。總之想要一個人死其實不需要什麼理由，只是一個念頭而已。」

「坦白說這我真的無法理解。就我來看的話，假如我真的恨一個人，我不會想殺死他。花我
的錢給他幾刀或賞幾顆子彈就這樣讓他了結未免太過便宜。還不如讓他好好活著，並努力讓
他幸福──然後在他最幸福的時候刺上幾刀。不要讓他輕易地死，而是讓他反覆回味由希望
掉到絕望的過程，最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覺得這樣不是更解氣嗎？」


利威爾第一次覺得自己太小看眼前這個笑容可掬、前途一片光明的有為議員了。這個人的真
面目或許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單純。殺手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能碰，得要儘早遠離。但
當利威爾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一腳踏進了艾爾文‧史密斯佈好的陷阱裡，動彈不得。

[團兵]短篇

進擊的巨人衍生。

CP:艾爾文x利威爾(團長x兵長)
現代Paro，裏設定大概是艾爾文(政府官員)x利威爾(殺手)...吧?








「醒醒，怎麼又睡在這了？」

艾爾文輕輕搖了搖利威爾的肩膀說，後者半瞇著眼，模模糊糊地嗯了聲又繼續睡。艾爾文拿
這個占據自家浴缸的土匪沒辦法，又不想沾著滿身汗做事，只好妥協先簡單用蓮蓬頭沖洗身
子後再踏進池子，和利威爾共享一個浴缸泡澡。

利威爾異常喜歡艾爾文家的浴缸，每次艾爾文回家找不到人時只要打開浴室的門就對了。利
威爾甚至喜歡他家的浴缸勝過於床，要不是艾爾文再三警告不准在浴缸裡睡覺，否則就把浴
缸換掉，利威爾大概會把浴室當作自己的房間，24小時泡在溫水裡。

艾爾文喜歡料理，也喜歡泡澡。家裡兩樣唯二值錢的便是廚房和浴缸。他認為料理的過程中
能夠心無旁鶩地去享受將食材轉變為食物的過程；而泡澡則是解除壓力和思考的良方。為此
他特別請人設計了個恆溫的浴缸以便能在冬天時好好放鬆，沒想到自利威爾住進來後便把這
裡占為己有，讓艾爾文這個主人簡直哭笑不得。

你也太誇張了吧，一天到晚在泡澡、又不是靜香。艾爾文曾這樣想過，但他當然沒把這疑問
說出口，不過就算說了估計利威爾也不知道靜香是誰。艾爾文舒服地躺在足以容納兩個成年
男子的大浴缸裡端詳著利威爾閉著眼的表情。很難想像一個神經質殺手居然也會有這麼毫無
防備又放鬆的時候。艾爾文喜歡這時的利威爾，相當地溫馴而沒有攻擊力，不管對他做什麼
都不會反抗。艾爾文不禁感慨，熱水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它足以軟化人類最強的精
神和心靈。

「晚餐想吃什麼？煙燻鮭魚佐奶油蘑菇焗烤麵好嗎？今天買的鮭魚很不錯，直接搭配沙拉也
很好吃。塗抹麵包的奶油大蒜醬沒有了，我買了新的洋蔥起司口味，等一下可以嚐嚐味道。
」

「嗯。」

「餐前湯就蕃茄蔬菜湯吧，飯後甜點做酥皮蘋果派。上次烤的時間不夠久，派皮不夠鬆，這
次一定要成功。飲料想喝什麼？」

「隨便。」利威爾眼也不抬，不耐煩地應了聲。對他來說吃什麼都好，進食的目的只是為了
填飽肚子。搞不懂艾爾文每天花這麼多時間去做一些有的沒的食物究竟有什麼樂趣，還不如
泡澡舒服。

「好，剛好冷凍庫的香草冰淇淋有剩，搭配蘋果派的飲料可以來弄個飄浮冰咖啡。」艾爾文
越說越興奮，菜單Ok，食材Ok，接下來只剩料理了。他一把將利威爾拉了過來，捏了捏他的
臉頰，「別睡了，晚飯很快就會好，快起來穿衣服。」

「走開。」利威爾擰眉，啪地一聲撥開艾爾文惱人的手，然而後者不屈不撓地用手指在利威
爾的腋下和腰部搔癢，弄得利威爾終於火大張眼踢了他一腳，隨後低頭望著水面三秒便冷冷
地嗤了聲。


「...喂，你硬了。」

[團兵]生日禮物

進擊的巨人衍生。

CP:艾爾文x利威爾(團長x兵長)
艾爾文&利威爾過去捏造注意

「利威爾，睡前來我房裡一趟吧。」

利威爾嗯了一聲，沒有多問艾爾文是要做什麼。晚上依照對方的囑咐敲了敲門之後推開，發

現艾爾文沒有點燈。只見桌上擺放著小小的盤子，邊緣點了根細小的蠟燭，微弱晃著的火光

將艾爾文的臉暈得微溫。盤子的中央放著兩塊三角型的起司奶油蛋糕，上頭用醃漬過的酸櫻

桃碎屑裝飾。一旁還有冒著熱氣，拌入新鮮牛奶的熱奶茶。這會利威爾終於明白過來艾爾文

是要跟自己過生日。

利威爾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他也不認為有記得的必要。但艾爾文總對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在

意得很，滔滔不絕說生日對一個人有多重要，還說既然利威爾不記得了，那就乾脆當作和自

己同天生日，還可以一起慶祝。利威爾不置可否，事實上也是隨便艾爾文想怎麼辦了。於是

之後每年只要到利威爾生日的時候，艾爾文便會為對方準備蛋糕作為慶祝。

不過生日蛋糕並非利威爾一個人的專利，只要隊上有人生日，艾爾文便會親手為他們準備，

有時甚至還會送點禮物什麼的。只可惜有機會嚐到的人並不算多。調查軍團的資源算不上豐

沛，資金全用在武器和立體機動裝置上頭了，雖不會讓士兵餓肚子，但也絕不可能吃得跟牆

裡的憲兵團一樣好。奶油、雞蛋、糖和起司在隊上可是被列管為奢侈品，也不知道艾爾文是怎麼濫用團長的權限弄到的。這個男人有時候像魔法師一樣總會變出各式各樣不可思議的東西。

「生日快樂。先吹蠟燭許個願吧。知道你喜歡起司所以多放了一點，嚐嚐看。」

利威爾不發一語，一下子把蠟燭吹熄後艾爾文才把桌上的油燈點燃。接著利威爾俐落地用小

叉子把蛋糕分解成同等大小的幾塊後送進嘴裡。他對食物一向沒什麼喜好，能填飽肚子就行

，吃什麼倒是無所謂。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吃得出來眼前的蛋糕是花了心思下去做的。起司和

蛋糕的比例拿捏得恰到好處，甜中微微帶點酸味，搭上酒釀櫻桃一起化在嘴裡時又甜又酸又

美味。底層的厚餅乾塊則是帶點鹹酥，和綿軟的起司蛋糕揉和在一塊時又增添了不同的層次

感。利威爾邊吃邊想這傢伙不當軍人的話開間麵包店倒是不錯的選擇。

好吃。利威爾默默地把兩人份的蛋糕吃完，順便把一旁杯子裡的鮮奶茶一飲而盡。艾爾文自

己說不喜歡吃甜點，因此每年生日這天總是把自己的分給利威爾解決。利威爾不明白既然不

吃幹麻做，不過他也並不執著於答案。既然艾爾文給了那就拿。

「把手伸出來。」見對方吃飽喝足後艾爾文溫聲開口。

利威爾把手放到桌上，艾爾文從口袋裡拿出小罐子打開，倒了點乳黃色的藥出來給他細心抹

上。利威爾覺得有點癢，按倷著讓艾爾文的指腹在傷口上來回塗抹，幾次想抽回自己的手但

都被艾爾文的另一隻手給固定桌上。「別亂動。韓吉跟我抱怨你老是不好好擦藥，這樣下去

凍傷越來越嚴重會壞死的。」

「不影響活動，也不怎麼痛。」利威爾皺眉，強忍著想衝出門去洗手的衝動，用力撥開了艾

爾文的手。「過了冬天自然會好，別弄了。」

幾乎每天都會新增大大小小的傷，不管哪個都比手上的嚴重多了。利威爾不明白艾爾文為何

執著於這點無關緊要的小傷，非得要逼自己擦那該死的藥不可。

「回去可不許洗掉。藥收好，記得一定要擦。我會每天檢查。」

「囉嗦。」

利威爾看著那罐子，一想到之後得天天把這不舒服的玩意塗在手上便一陣不悅。艾爾文看他

深鎖眉頭，一副厭惡到極點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

「那藥沒什麼味道，也不像一般乳液容易黏膩，效果也很好。別露出那種看髒東西一樣的表

情，韓吉知道的話會傷心的。」

「不需要，你自己留著擦。」利威爾起身，再也不看桌上的藥一眼就轉頭要走，艾爾文拉住

了他。

「等一下，不拿藥的話好歹把這些給帶走。給你的生日禮物。」

艾爾文把裝在木箱裡的物件擺到了桌上，裡頭是可以填裝熱水充當小暖爐或水壺的罐子、還

有一雙新的皮手套。「看你舊的手套都破了，這裡冬天沒手套可不行。」

「嗯。」既是實用且正需要的東西，利威爾沒多推詞就收下手套。不過他對一旁的水壺不怎

麼感興趣，也就沒帶走的打算。

「這個晚上睡覺時很好用的，你容易手腳冰冷，抱著這個會溫暖一點。而且保溫效果很好，

外出時拿來當水壺用也很不錯。」

「不需要。冷的時候來找你就好了。」

利威爾單單一句話便讓能言善道的艾爾文頓時失去了開口的能力。這時利威爾隨手脫下外套

，三兩下就縮進了艾爾文的床背對著他。艾爾文明白這是今天對方要在這裡過夜的意思，正

想提醒明天一大早有集訓，但轉念一想今天是利威爾的生日，就讓他任性一點也無妨。

「明天還是記得把水壺帶上吧。總會有我不在的時候...」

「囉嗦什麼呢。」利威爾突地轉身瞪了他一眼，「難道還要我親自下床去拿禮物嗎？冷死了

、還不趕快把衣服脫了上來！」

[團兵]立誓之日

進擊的巨人衍生。

CP:艾爾文x利威爾(團長x兵長)
艾爾文&利威爾過去捏造注意
R18有一點

※本篇利威爾"劍"的意象借用於"抹淨利刃之時"









利威爾還記得艾爾文單膝跪在面前，請求自己成為他的劍時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場面
簡直跟求婚沒什麼兩樣，讓利威爾雞皮疙瘩冒個不停。但在那個當下，他只覺得自己看到了
太陽。艾爾文的話語和眼神像一道雷一樣把他狠狠劈開，切除那些身體裡已經過於絕望且壞
死的部分，然後重新貫滿熱情。

這個人實在是天生適合作領導者，真是太會說話了。在那時利威爾便這麼覺得，後來艾爾文
對104期的入團宣言更讓利威爾確信了這一點。話語就是魔術，總有些人單單靠著它便能震
撼人心，改變世界。儘管利威爾在軍團裡這麼多年也依然學不到艾爾文功力的三成，他一向
認為比起言語，身體及疼痛的教訓有時更為有用，而他也在艾倫的去留審議會中證明了這一
點。不過大部分的時候利威爾是沉默寡言的，尤其是在艾爾文身邊時。

私底下的艾爾文其實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他寧願花更多的時間去閱讀，或是在腦袋裡想更重
要的事。那些事他一般不對任何人說，就連利威爾也是。但反正利威爾也不需要知道。他就
是一把劍，只屬於艾爾文一個人的劍。不去過問，不去懷疑，完全信任。只要主人下指令，
他便去完成。

因此就連在床上的時候，兩人基本上不對話，只用身體交流。艾爾文是個自制力良好的人，
他從不勉強利威爾做他不願意的事。有時利威爾猜想，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是個溫柔的丈
夫或情人。不過他倒寧願艾爾文粗暴些。這具身體無法從性行為中得到什麼快樂，如果連痛
都感受不到的話，那還剩下什麼。



「唔、慢一點、」

艾爾文此時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利威爾只塗了一點油膏，連拓張都還沒做便急著騎了上來
。過於窄小的甬道不留一絲空隙地緊緊箍著他的肉莖，那種壓迫感和熱度刺激著艾爾文，讓
他越來越興奮。做了幾次深呼吸，強壓下內心深處即將爆發的野性之後艾爾文低頭和利威爾
接吻，試圖軟化對方的急躁。但利威爾不領情，他咬了艾爾文的舌頭一口，然後惡狠狠地在
對方的脖子上留下血紅的印記。那力道差點讓艾爾文以為自己會被利威爾咬斷喉嚨，忍不住
小小地叫了一聲。

「你也知道會痛。」

利威爾用鼻子冷哼，鬆開牙齒上咬著的肉，轉而以舌頭舔拭皮肉上浮出的血珠。末了他悶悶
地開口。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如果當時自己在艾爾文身邊的話，現在對方的
左手就不會是幾近半殘廢的地步了。對於軍人來說，手腳就是生命。利威爾見證過太多同伴
和部下因為受傷最後喪命。這裡是調查兵團，他們是兵團裡的主力。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不允
許受傷，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傷口復元。他以為艾爾文該要明白，但顯然對方並不。

「沒事，過幾天就好的，韓吉給的是特效藥。總要有些付出才能有所收穫不是嗎。」艾爾文
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利威爾的頭髮，後者扭頭避開。他不喜歡被艾爾文摸頭，那讓他覺得自己
像個孩子一樣。

「先讓我出來好嗎？太緊了，你這樣會很痛。」

「我不怕痛。」

「但我沒辦法動。」

利威爾不作聲，像是在考慮。艾爾文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說些什麼讓他心軟，反正他從不介
意自己在對方面前裝可憐。

「你好歹也體諒一下我現在是個病人，對我溫柔一點嘛，嗯？」

利威爾擠出了個難看的表情，他最受不了的便是艾爾文這種不知道肉麻給誰聽的話，而且還
滿臉誠摯，真情真心。噁心死了，雞皮疙瘩又要冒出來了。利威爾不情不願地把勉強吞進的
的東西吐了出來，勃起的巨物上頭沾了些許白色和透明的液體。見利威爾終於妥協，艾爾文
連忙抓準時機，將準備好的油膏塗抹在對方的穴口。之後的事便順利多了，和往常也沒什麼
兩樣。利威爾很安靜，艾爾文也沒再開口。除了身體相連而磨擦出的高溫，幾個交換的溼吻
和炙熱的氣息圍繞，多少讓利威爾有種暈眩的錯覺。

得不到快樂，算不上舒服，可至少可以暫時什麼都不想。這是利威爾願意一再和艾爾文上床
的原因，儘管後者每次都半推半就地由他胡來，卻是一次也沒有拒絕過自己。利威爾沒有去
思考過為什麼，認為這一切理所當然。這是他身為劍的權力，也是艾爾文承諾給他的東西。


「...你沒忘記那天要我跟你一起走的時候，說過要給我的東西吧？」完事之後，利威爾背對
著艾爾文開口。

「沒忘。」艾爾文溫暖的手圈著利威爾的腰，「冷嗎？要不要我燒點熱水？」

利威爾搖頭，雙手抓住艾爾文的手掌將之貼在心口，然後整個人往後躺，縮在艾爾文的懷裡
聽他的心跳聲。噗通，噗通。一如往常，強而有力的。溫暖的，粗糙的但又不失柔軟的。利
威爾閉上眼，想起很久以前這個人問自己願不願意成為他的劍時的情景。


『現在的我除了夢想以外一無所有，就連心臟和熱血都已宣誓獻給了國家。我沒有什麼可以
給予你，也無法承諾給你安逸舒適的未來...儘管如此我依然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你需要我嗎？』

『是的，比誰都需要，比誰都渴望。如果有什麼想要的且是我能夠給的，不妨告訴我。』

『...我不喜歡死人。』利威爾抬頭望進艾爾文眼睛裡的海洋，『人死了以後會發臭，髒。』

『我知道。』

『我也不喜歡冷。』

『我知道。』

『所以不要死。死人抱起來又臭又冷。』

『好，我答應你。』


然後現在他們來到這裡，並肩而戰。利威爾纘緊艾爾文的手心想著，這樣就好。他沒有忘記
就好。


縱使他比誰都清楚，終有一天這副身軀亦將冰冷。

[團兵]無眠之夜

進擊的巨人衍生。

CP:艾爾文x利威爾(團長x兵長)
利威爾過去捏造注意
R18有一點






利威爾汗流浹背地從夢中驚醒。他用最快的速度平息自己紊亂的呼吸，然後下床走到外頭的
淋浴間以大量的冷水澆灌頭頂。

夜晚的天氣刺骨的冰冷，空氣中還夾帶有讓人十分不舒服的腥味和臭味。利威爾不知道這是
不是自己的錯覺，亦或是過於潔癖產生的副作用。他覺得自己沒辦法洗乾淨手上的血，無論
洗了多少次也洗不掉。冷水潑到腿上的刺痛感傳來時利威爾才想起還有這麼個傷口。不過早在先前就已被妥善地包紮，雖然暫時無法活動自如，但這點傷是無法阻止利威爾前進的。

不要回頭去看，不要停下你的腳步。不要後悔自己做的任何決定，那於事無補。利威爾記得
艾爾文對自己這麼說過。然後他想起了剛才的惡夢，也想起了自己在失眠了三個晚上後艾爾
文偷偷在食物和水裡加了安眠藥讓他短暫入眠。他其實不喜歡艾爾文這樣自作主張地讓他睡
著，但利威爾知道對方是為了他好。他也不會去質疑艾爾文為他作的任何決定，早在下定決
心追隨艾爾文、獻出心臟和熱血為國家效命時他便拋棄了一切自尊和懷疑。然而剛才的夢還
是讓他十分不舒服，難受到想吐的地步。利威爾忍著不適，像昆蟲一樣被吸引到艾爾文還點
著燭火的房間。

開門的時候艾爾文正背對著他在抽煙。利威爾十分憎恨煙，除了那討人厭的氣味會停留在身
體每個角落之外，惱人的煙灰還會將地板弄得很髒。但他無法阻止艾爾文抽煙。對方見他走近之後把還剩下一截的煙遞了過去，利威爾接過之後吸了一大口，然後吐出。

久違了的熱氣溫暖了他的胸腔，煙味迅速地占滿了他整個身體。曾經他也沉迷於這樣一吸一
吐之間的動作，很久很久以前。但在他決心割捨掉過去的自己時，潔癖就把那些部分全都殺死了。利威爾只吸了那麼一口便將煙還給艾爾文，後者直接把煙捻熄後丟到窗外，轉頭問他。

「又作惡夢了？臉色不是很好。」

「...也算不上是惡夢。我夢見了米克他們，還有歐魯和佩托拉。他們在我面前被女巨人又
一次地殺死。」利威爾停了一下後繼續說，「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在夢裡才能夠見到他們，並
證明我沒有遺忘那些死去的人。」

「...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那是我下的決定，也是他們決定服從。就結果來說任務沒有失敗，他們的死
並非一文不值。」利威爾低喃，「我沒事，只是稍微想起了過去。」

「利威爾，不要把所有的事都一個人承擔。分一半給我，你會好過一點。自責也好痛苦也好
、寂寞也好什麼都好，分一半給我吧。」艾爾文補了一句，「這是命令。」

利威爾低頭看著艾爾文的鞋尖，沒說好或不好。安靜片刻之後只徐徐吐出幾個字。


「我現在很冷。這個也要分一半給你嗎？」


艾爾文從箱子裡拿出酒瓶倒了一點在杯子裡給他。酒和煙都是現在的利威爾所厭惡的東西，
他搖頭沒有接過。艾爾文溫聲說，喝一點暖暖身子，沒有關係的。利威爾只是低頭看著杯子
，還是沒有動作。這時艾爾文走了過去，就著杯緣喝了一口酒後渡到利威爾嘴裡。唇舌相交
的溫度混著酒精，美好的氣息很快讓兩人都熱了起來。艾爾文熟練地用舌頭撫慰利威爾的口
腔，後者吸取到溫暖之後迅速轉被動為主動地積極進攻。艾爾文溫順地任對方擺弄，直到利
威爾氣息不穩地退開喘息。

「還冷嗎？」

利威爾沒有回話，他焦急地想扯開艾爾文的皮帶扣環，但對方阻止了他。艾爾文把利威爾的
襯衫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厚實的手掌貼住他的腰線。昏黃的燭火將利威爾的身體雕刻得削瘦
無比。這個布滿立體機動皮帶瘀痕和傷口的身體已經看過無數次，卻每一次都令他著迷不已
。每一道傷口都像見證過他們逃過生死關頭的記號，既美麗又迷人。艾爾文的牙齒和舌頭在
利威爾的皮膚上來回舔舐，這種若有似無的勾引弄得利威爾不上不下，索性狠狠地在艾爾文
的肩上咬了一下。只有在這個時候利威爾才敢對他的上司無禮，而艾爾文顯然是歡迎這樣略
帶點情趣的撒嬌。他很快滿足了利威爾的需求──褪下他的褲子，雙手包覆對方伏在腿間的
性器。

利威爾曾說過自己喪失了所有快樂的感覺。自小成長的環境已扼殺了他的笑容，後天的人為
又讓他失去了上帝賦予男人的快樂。在過去的幾次經驗裡利威爾的性器通常無法維持勃起超
過三分鐘的時間。雖然在被插入時也會間歇性的上昂，甚至偶有類似射精的行為，但整體來
說的確算得上是一種殘缺。但利威爾本人倒是不太介意自己的疾患，或許對他來說能夠在這
種行為裡感受到快樂的身體才是不可原諒。

艾爾文很清楚利威爾絕對不是因為愛或喜歡之類的感情才和自己做這種事。他不過是求個慰
藉和痛來提醒自己還活著，而且必須活著。說句難聽點的話，死去的人很輕鬆。在死亡的同
時他們的責任也已了結，但活著的人卻得背負他們的願望，且不能停下腳步。艾爾文比誰都
明白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尤其是對活著的人。因為看不見、因為可以作夢、因為有希望，
所以也同時會有不安和恐懼。沒有誰可以真正戰勝未知的未來，儘管艾爾文知道身為背負人
類最後希望的他們無論如何必須要有。


否則如何能活得下去，如何能帶領軍團活下去。


是的，活下去。唯有活下來的人才是贏家，才有辦法改變現況。艾爾文暫且拋下這些沉重的
想法，事實上是現在的利威爾不願意再給他太多的空閒去思考。他們就著燭火互相擁抱，然後共享又一個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