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15日 星期二

[米克納納]Neither good nor bad




進擊的巨人衍生。
(10/12 FOW無料紀念)


米克x納納巴

自己流設定

一點點碎肉有,慎入






吉爾迦是隊上眾所皆知的酒鬼,只要有酒的地方就找得到吉爾迦。他本人的房間裡滿滿地都
是酒瓶,一打開門就酒氣充天。雖然愛喝酒,不過吉爾迦屬於怎麼都喝不醉的那種,酒品也
沒什麼問題,所以大夥平常沒事也喜歡和他喝個兩杯。吉爾迦對於大家只要一想到酒就會聯
想到他感到相當自豪,如同酒國神父一樣不斷宣傳酒的美味和好處。


「多喝酒可以放鬆心情、排解苦悶、消除疲勞,有益身心健康!我是說真的,否則在這種不
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無全屍或被巨人吃掉的地方,誰還活得下去?來,乾啦!」吉爾迦自顧自
地說完,和納納巴碰杯之後一口喝乾。偶爾半夜找不到酒友的時候,吉爾迦就會抓和他同期
的納納巴來充數。納納巴並不是個喜歡喝酒的人,但他人好又心腸軟,被拜託個幾次後總是
不忍拒絕吉爾迦。好在對方並不是會強硬要對方一起喝的那種類型,他通常只是缺個聊天的
對象,至於聊天的人是誰或內容是什麼反而不是那麼重要。

不過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這天吉爾迦用手背擦掉嘴邊的酒水,先是左右看了一會,見四下
無人之後神秘兮兮地悄聲道。


「你知道嗎?今年的“那個”開始了。」

「那個?」

「噓──一級機密。我也是聽來的,不過可信度應該不低。」

「你指的是?」納納巴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欸,就那個嘛!大家最期待的!」

「啊?放假嗎?」

吉爾迦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唉,就那個啊,除了死亡和退役之外唯一從這裡離開的方法
。」

「你是說…」納納巴這下明白了,不過吉爾迦立刻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要他別說出口。每年調
查兵團都有少數名額可申請內部轉調駐紮軍團,不過僅限於表現良好且年資較長的,此外還
要駐紮軍團的長官核可才行。這對當初成績不足、無法選擇較輕鬆且安定的駐紮軍團的人來
說無異是絕佳的機會。

「可是前幾年不也都提過,後來不了了之了嗎?」

「今年狀況不同,聽說很有機會可以成功。不過上頭對這種事一向壓得很緊,你知道的。風
聲一點也不透露,怕會影響所有人。」

納納巴大概可以明白那種心情。不論能夠得到資格離開這裡的是誰,多少對於那個人都是羨
慕的吧。在這裡的除了少數真的有理想的之外,大部分都是因為當初分數無法達到憲兵團或
駐紮兵團的標準才選擇調查兵團,他們多半不是自願也毫無目的,只是想活著而已。

「你也想去的,對嗎?沒有人想一輩子待在這裡啊。」

「這個嘛…」納納巴沒有正面回答,「吉爾迦呢?」

「哈,我對待在牆壁內喝酒沒興趣,那跟關在小房間裡喝悶酒有什麼兩樣?我的夢想可是把
巨人都清乾淨後到外頭的世界快樂地喝到爽。自己的夢想自己追,要等別人替你實現就太窩
囊啦!」

「能得出這種答案,真不愧是吉爾迦。」
「那當然。」吉爾迦笑了一下,沒打算放過他。「所以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想離開這裡嗎?
假如有機會的話?」

「討論這個沒有意義,畢竟不是我說想離開就能離開的啊。」

「但如果機會真的降臨?嘿,誰都有作夢的機會不是嗎?別跟我說你沒想過。」

「…好吧,我承認我會欣然接受你羨慕的眼神,出去之後寄酒給你。」

「哇我感動得痛哭流涕,這幾年朋友總算沒白交!就這麼說定啦!」

吉爾迦像在喝白開水一樣,咕嚕咕嚕瞬間就把酒瓶裡的酒給喝光。兩人接著閒扯了些無關緊
要的事之後就各自回房休息。

這天晚上納納巴被吉爾迦的一番話給影響,不自覺地把許多年前曾有過的幻想從記憶深處給
挖了出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著,卻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的世界沒有巨人
,自然也沒有調查兵團的存在。在那個世界中米克並不認識他,但納納巴卻記得有關米克的
一切。兩人是在參加吉爾迦的婚禮時才第一次相遇,米克一手抱著三歲的兒子,另一手被妻
子甜蜜地挽住,微微點頭向他問好。那個米克沉默寡言,教養得宜。他既沒有對第一次見面
的人嗅個不停,也不會用鼻子對人哼氣。納納巴對著這樣的米克感到十分陌生,內心五味雜
陳,可又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若這個世界沒有巨人,他和米克也許終其一生都不會認識。就算認識,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和對方如此接近。米克會有他的妻子兒女,自己也是。可納納巴想像不出沒有米克和巨人的
生活該怎麼過。他已經太習慣這裡的一切,習慣每一次出牆任務時的心驚膽顫,習慣接近死
亡,習慣接受這一切,也習慣珍惜和米克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就算能有機會離開這裡,納納巴想自己也許辦不到。






隔天一大早集合時吉爾迦看起來神清氣爽,這人就算前一天喝得爛醉,睡一覺之後又立刻變
回一尾活龍。反倒是納納巴看起來精神不佳,做例行訓練時頻頻恍神出錯。好在米克也有些
心不在焉,意外地沒有多加責罰他。


於是又過了幾天,最佳情報員吉爾迦趁著半夜四下無人之際,再次神秘兮兮地對納納巴透露
了調任名單。之後他向納納巴隨口抱怨自己運氣不佳,託人買了兩張彩票,沒中就算了但號
碼都只差大獎一格,看了就嘔。

「真是奇怪了,我明明記得酒神大人說用你的名字推出來的這號碼會中大獎的…唉唷難道是
我喝多了所以記錯號碼了嗎?」
吉爾迦緊盯著握在手裡的彩票,百思不得其解。「不行,我得向酒神大人再問清楚這是怎麼
一回事才行。來,納納巴你也喝。多喝一點酒神大人才會高興,祂老人家高興才會開金口說
話。」

「饒了我吧,真的喝不下了…」納納巴打了個酒嗝,他今天已經破例喝了很多杯。仗著隔天
休假,吉爾迦把床底私藏的酒都給搬了出來,說是心情太差得借酒澆愁,不醉不歸。納納巴
好不容易趁吉爾迦喝醉時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溜走,出門時卻被守在外頭的米克逮個正著。
兩人眼神一對上,納納巴什麼都還沒說就被拉進米克的房間裡。


「…又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不止一點。三杯…不,五杯左右?」

「呵呵,分隊長的鼻子真靈。」

「酒氣沖天,誰都猜得出來好嗎。」米克逼近納納巴嗅了會,「你最近和吉爾迦走得很近。


「只是聊聊天而已。」

「很好,那我們也聊聊。」米克邊吻著納納巴,含糊不清地說。「上床聊,現在。」


微醺狀態的納納巴很乖順,任由米克以各種方式彎曲折疊他的身體。做完一輪之後納納巴腦
袋昏沉沉地想睡,但米克還不放過他。

「和吉爾迦都聊些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隨便聊…什麼都聊。」

「那剛剛聊了什麼?」

「嗯…不記得了。」

「說謊。」米克懲罰性地捏了他一下。「你記得的,你沒醉。說。」

「我不知道原來分隊長喜歡在這種時候和我討論別的男人?」

「…你轉移話題的技巧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如果您承認自己是在嫉妒,那告訴您也不是不可以。」納納巴對他眨了眨眼,米克喜歡他
這時帶點狡黠的樣子,倒也不干示弱地將鼻子貼在納納巴耳後磨蹭。「需要我再多幹你幾次
以表達我的嫉妒嗎?」

「樂意奉陪。」


米克原本以為自己的自制力還算不錯,但每次被對方如此帶點挑釁的引誘就忍不住興起想欺
負人的念頭。想弄哭他、讓他求饒。想聽他的呻吟、想讓他難耐地渴求更多。米克將他的雙
腿分開,從正面狠狠地進入他、侵犯他。先前已經磨擦進出過的地方溫暖溼熱,米克輕而易
舉地就將內部填滿,抵進深處。納納巴仰著頭,硬是將到嘴邊的尖叫吞了下來,化為搔人的
低吟。每當在床上的時候納納巴都覺得米克是在整他,明明知道怎麼做最爽快舒服,但米克
偏喜歡一點一點地磨著他,似乎並不急著結束,也不想讓對方這麼快解脫。


「不行了?」米克的聲音聽起來相當遊刃有餘,他的手還不住地在納納巴身上煽風點火。「
想射了?」

「嗯、快點、拜託,」納納巴眼角發紅,看起來倒是快哭出來的樣子。米克倒也捨不得欺負
得太過分,沒再折磨人給了個痛快。但發洩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米克咬著納納巴的耳垂嚴
正譴責。


「你的體力太差了。」

「咦,部下的能力不該是分隊長的責任嗎?」納納巴無辜眨眼。

米克自鼻孔哼氣,表情理所當然。「所以我現在不是就在給你特訓嗎?」



兩人接著在又床上滾了幾圈,等到米克盡興時納納巴已經累得快說不出話了。米克吻了他一
會,在納納巴昏昏欲睡之時說了句抱歉。

「咦?為什麼說抱歉?」

「調任的名單,我本來是提名你的,不過被艾爾文駁回了。」

「欸?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件事…為什麼?我是說、為什麼提名我?」

「難道你不想離開這裡?」

「這個嘛…」納納巴嘆氣。「坦白說我不是沒想過,也不是不想。可是認真思考之後覺得,
果然還是走不了啊。已經太習慣這裡的一切了。」

「就算有一天可能會死?你不怕死嗎?」

「只要是人就免不了一死。我只希望自己能死得有價值。」


米克聽完之後沒再多說什麼,納納巴早就已經做出選擇了。也許自己所做的這些都是多餘。
當初之所以提名納納巴純粹只是因為自己的私心,然而他的私心是矛盾又衝突的。米克不知
道自己到底是希望納納巴可以順利離開這裡的心情多一點,還是希望他能留在這裡的心情多
一點。然而他明白,只要繼續待在這裡,總有一天他就必須要面對納納巴的死亡,或者是反
過來的情況。不論是哪一種他都不願意,那對活著的那一方過於殘忍。


儘管看了那麼多次也經歷了那麼多,但米克相信沒有人能夠習慣別離。


「眉頭都皺起來了。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

米克想,他們都得變得更強才行。艾爾文告訴他,明年春天他打算讓納納巴升為班長。屆時
他的肩膀上不再只擔負自己的性命。現在他們已沒有別的路可以退後,唯有變強一途。只有
夠強才能夠活下來,穿越高牆繼續前進。




不過那都是明天的事了。至少眼前他們還能夠擁抱彼此,在筋疲力竭之後幸福地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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